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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只找到一小段,先回味一下吧,哪位xdjm若能找到更多的,不胜感激!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蓝 天 绿 海

(一)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
  She is st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
      --The Beatles

  我引用硬壳虫乐队的这段歌词决不能证明我懂英文。不过是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喝醉了就把它翻成中文念出来了。我这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但喝醉了的人念得颠三倒四,使我无法原样抄出来,只好照搬英文。所有的人都在争论“Let it be”翻出来到底是什么,我才不管对错呢,我只愿意照我那个朋友的解释,他说,那是“去他妈的”。
  如果你的朋友再喝醉了告诉你,躺在录音棚里听“Let it be”的跟躺在澡盆里听差不多,你一定要回答他:“去你妈的吧。”因为我此刻是躺在一个奇大无比的录音棚里,骨头下面是深紫色地毯,寒气悄悄爬来爬去,架子鼓手抱着那个宝贝录音机睡着了,可那里面还在无限伤感的唱着“Let it be,Let it be”。
  我是个女歌手,也许能当上歌星。这个城市歌星之多,比诗人还多。人家都说拿石头随便一砸就能打破一个诗人的脑袋,可当歌星,只要会咳嗽,就有希望了。
  我唱了多少年歌,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好象从一生下来,我就想当个歌手,可总是当不上。我唱了一辈子歌,今天才第一次进录音棚,已经二十四岁了。我向往进录音棚,象个正经八百的歌星一样,戴着耳机,冲着麦克风,让整个庞大的录音设备都为我开动。我一直想这一定是个比舞台更富于意境的事。可一进这间大棚,我发现全体乐队的人都被录音师整治得垂头丧气,平时那种摇头晃脑辉煌灿烂状都没了。我则被冷落在这个角落里,躺在地毯上,听着“Let it be”!
  唱片公司的人说,我的照片已经被拿到香港去制作磁带封面了。乐队的人也说,不久后,我将一鸣惊人、轰动歌坛。象天上突然多出个太阳一样,弄得所有人不知所措。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断的演出、录音、制磁带、鲜花、钱。如果蛮子活着,她一定说我“没劲”,因为她从来没想过鲜花之类的东西,她只是一个劲儿唱、唱,凭着股蛮劲,她的歌声能使你哭出来,就象基督徒真的见着上帝了一样。
  一想起她,我只能嘲笑自己。我知道这是自暴自弃。一想起她,我甚至怯场。尤其是签了合同之后。有时我会陷入一种混沌状态,好象在对蛮子一个人唱,又不知所云。那些评论家就说我是“梦幻型”的。我知道台下总有一半人不知道我真正唱的是什么,为什么唱,不知道那些歌其实是怎么回事。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在哪儿鼓掌,该在哪儿沉默。他们总是不知道我并不需要那些掌声。要是在间歇时,哪怕能给我五秒钟的沉默,我都会感激不尽。昨天晚上,在一个大学演出,我第一次唱起那首我献给蛮子的歌,那首歌太难唱,唱得我汗流浃背,嗓子都破了。我想这总能打动蛮子,没想到在台下一片欢呼中,蛮子的灵魂愤然离我而去。晚上回到旅馆,我躺在床上,只想把声带掏出来扔到窗外去。我希望变成一个哑巴,真正的哑巴。别老这么自作多情地说这说那。我想也许有一天我的声带会长癌,因为它太疲倦了。我把嘴张得大大的,好象那里面真长了癌。我觉得嗓子空荡荡的。我使劲咳嗽了一下,居然还有声音。我打开台灯,从我的化装盒里拿出一小卷胶布,剪下一段长条,然后用这条胶布把嘴唇上下贴在一起。既然我的声带还不愿意出去,我只好把嘴封上,免得声音会不知趣地溜出来。我封好嘴巴,躺下就睡着了。我做了一夜莫名其妙的梦。早晨我一醒来,就看见从门缝塞进来的电报:“速来录音”。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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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乐韵书香 / 关于刘索拉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可以说, 我对古典乐的喜爱是从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 这篇新时期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派小说开始。--------------北溟)

    颜竣

    刘索拉生于北京,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现为作曲家、小说家、人声表演艺术家。
    她于1997年在纽约成立自己的音乐唱片制作公司,意图使中国传统音乐以一种新形象进入世界音乐家生活。

    刘索拉的作品风格多样,除了爵士、蓝调、摇滚等现代创作外,亦包括电影配乐、音乐舞蹈剧、音乐剧、歌剧、交响乐及现代室内乐等。她的近期主要音乐作品有激光唱片《蓝调在东方》、《中国拼贴》以及自组公司之后的《缠》、《六月雪》及《春雪图》等。其中《蓝调在东方》曾在美国新世界音乐榜停留数周排名前十名,并且深获爵士乐专家的好评。

    刘索拉亦经常参加世界各地的音乐节演出,包括1988年的南韩奥运音乐节、英国伦敦的国际声乐节、前苏联国际摇滚音乐节、苏格兰拉斯哥国际音乐节、英国WOMAD世界音乐节、纽约中央公园夏季音乐节、纽约先锋作曲家音乐节、美国现代女作曲家音乐节及香港艺术节等等。

    刘索拉不只是音乐家、作曲家更是知名作家,出版的小说集有《你别无选择》、《蓝天绿海》、《混沌加哩格楞》。她的第一部中篇《你别无选择》曾获全国中篇小说奖,并在中国文学界引起巨大回响。她的《混沌加哩格楞》被翻译成英文、日文、意大利文等,其中英译本更获英国比较文学翻译一等奖。

    刘索拉目前定居纽约,在作曲、演出及写作之余,亦经常受邀到各大学演讲。

    刘索拉回来了

    11月的北京国际爵士节上,一场由“刘索拉和她的朋友们”表演的节目格外抢眼。
    演出当天场面异常火爆,许多爵士节以外的观众专程来看她,以至于刘索拉演出结束后一半人都离场回家,接下来的立陶宛乐队冷清得过分。

    看得懂看不懂的观众都在鼓掌喝彩,有人说,20岁的人是来看名扬海外的先锋音乐家,30岁的人是来重温当年的叛逆小说,40岁的人是来看音乐实验,50岁的人就是来看乡里乡亲的了。

    刘索拉是本届爵士节唯一受邀回国演出的中国音乐家。回到北京,她说:“我对北京特别有感情,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这儿,接受传统音乐——京剧的熏陶。尤其是京腔京味儿,虽然在海外生活,但我的写作和音乐都不能脱离这种感觉。”

    从《你别无选择》到“我发现了身体”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解脱。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的圣地,空气中所有浑浊不堪的杂物都荡然无存。他欣喜若狂,打开窗户看看清净如玉的天空,伸手去感觉大自然的气流。突然,他哭了。”

    这是刘索拉中篇小说《你别无选择》的结尾。这位中国先锋文化的先行者曾经如此地为音乐所动。第一次在美国听到布鲁斯音乐的时候,刘索拉整个人都傻了。那是朱尼尔·威尔斯的一次演出,刘索拉为黑人音乐而震颤。布鲁斯爵士乐总是给人一种身体的感觉和律动。

    “我感觉到,我们有很多身体的东西被忘了。在中国音乐里,有很多身体的感觉。你要是听听小彩五的演唱,听听崔蓝田的河南梆子,还有王昆当年唱道情的时候,都有很身体化的成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给忘了。我们还自以为非常精神,就越变越拘束,到最后,到了我们这一代人,就连哭和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好像这是感情不外露,但你会发现艺术也不彻底,无论是表演还是创作,这都是因为没有了身体性。”所以刘索拉被黑人的音乐感动。她在研究黑人音乐以后,又回到中国,才发现了中国音乐的身体性。“梅兰芳就不用说了,老的音乐家都是用全身去演唱,但是我们后一辈太注重去模仿他们了,没有想到为什么有那样的声音。每位大师的声音就是他的生活经历,这是生物性的,所以带到了他的音乐中去。一个音乐家要是没有身体性,他就不彻底。只用感情、用心,还不够;用胸腔、脑门来共振,那还不够,唱歌要用脚底板,要感觉声音是从脚底板出来的。”

    拼贴刘索拉

    在爵士节的现场,刘索拉用自己的人声和琵琶、电贝司、架子鼓合作,表演了无法归类的奇异音乐。她的音乐中,不仅有爵士乐和布鲁斯的成分、学院派实验音乐的成分,更多的还是无词的哼唱、叫喊以及歌剧、中国戏曲、民歌甚至“跳大神”的片段,就像她1996年在日本发表的专辑《中国拼贴》一样,这个现场也像是将许多种截然不同的音乐元素拼贴到了一起,显示出开放的胸怀和融会贯通的勇气。

    刘索拉拼贴着东方与西方、古典与现代,也将自己置于融合之中。“如果你有安全感,就不会有什么界限;总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别人是那样的,固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害怕失去身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现在的古典音乐作曲家不会在乎和流行音乐合作,而且,什么是流行音乐,现在莫扎特、贝多芬就叫流行音乐。音乐家应该在音乐的大海里到处游,很自由地表达。”

    刘索拉同时还是专业的小说家,在音乐和写作之间都投入了主要的精力。“我觉得这两件事都是我擅长的,可以一直做下去,并要做好,做到二者的结合,我还必须不断地去实验。”

    刘索拉不断周游列国,参加各地的演出活动和各种音乐家合作录音,交替使用汉语和英语两种语言。国内的文学爱好者、音乐爱好者却始终没有忘记她,这不仅是因为刘索拉当年摇滚先锋和文学探路人的身份,更是基于她在海外对中国文化的传播和发扬。1997年,刘索拉在纽约创立了自己的AISO音乐制作公司,以传播中国民族音乐和当代音乐为主业,除了出版自己的唱片外,还将推出更多中国音乐家的作品。这也算是她的新事业吧。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我有一本刘签名的<<你别无选择>>.遥想当年我看刘索拉废寝忘食,我妈提意见:"差不多得啦,刘索拉,还刘拉锁呐!"我应道:"她下一本书名叫<<投入得顾不得代沟>>!" BTW, 她出生于音乐世家,故被命名为"刘56".
      • 呵呵, 羡慕。 这签名的书你在手边么?
        • 在国内:( 还有张贤亮的和刘心武的.都是在一次签名售书活动中搞到的.大概刘心武看我那时年纪小小就捧他的场,除了签名还写了句:"从小观察生活,做生活的有心人"or something like that.
          • en, 好孩子, 做到了么? 嘿嘿
    • 忘不了当年《青春祭》中由瞿小松和刘索拉夫妇共同作曲并由刘索拉亲自演唱的 " 在矮矮的栅栏上,有一枚甜甜的红太阳"
      • 那合作不知是否是绝唱,但肯定是明日黄花了.
      • 喜欢这句:在矮矮的栅栏上,有一枚甜甜的红太阳
      • 不是“栅栏”吧。我怎么记得是“在那青青的篱笆上,有个甜甜的红太阳”。
        • 其实我现在只会哼那一段曲调,只记得“有个甜甜的红太阳”,其余的早已经模糊了。想下载这首曲子,可惜无法寻觅,遗憾。
          • 你记得已经很清楚了。那一段,旋律确实优美,电影情节都不记得了,可这首曲子不能忘怀。那时候,听说这部电影里有裸浴镜头。我是和一帮女同学一起去看的。结果,大为失望而归。我还陪上了几根雪糕钱。
            • 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对某种事情表示出特别的兴趣是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的,并继续发扬光大。:P
              •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这也不能怪我呀。那时候少不更事,哪里禁得住无良片商花言巧语的诱惑。好在有广电部把关,终于没能让我这样的纯情少年受到视觉污染。要不然,后果就可怕多了。
                • 呵呵,是吗?
                  不过真的很惊讶你居然对女人的内衣尺寸那么了如指掌,呵呵,我都从来没听说过。所以,如果你转换一个兴趣的方向,估计能成大器。:P
                  • 唉,不但是你,绝大多数的大陆女孩都不知道这个的。这也算人性的悲哀吧。所以有必要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啊。至于我嘛,周恩来上中学的时候就说过:“一物不知,学者之耻”。
                    • 看来还需要继续学习。
                      啥时候给ROLIA上的JJMM开个普及培训班?你真够逗了!^_^
                      • 佛说:勿以悦己而悦人。把俺的业余爱好拿到讲坛上,那俺的美好形象不是全毁了。万一学生里再有几个心旌摇荡的主儿,俺非死在坛子上不可。所以,培训班还是免了吧。
      • 这歌词勾起了我的年少回忆,
        那时小小年纪的我却钟爱描写知青的小说,似懂非懂地解读他们的人生和命运,为他们的彷徨、无助和绝望而悲伤.....。电影“青春祭”也是我的最爱之一,这首歌,我记得在电影的最末女主人公回到故地凭吊那些永远留在那里的朋友时,又再次的回荡起,在夕阳下的旷野....,记得当时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肆意而下。
        今天看了你的帖子我才知道这首歌是我喜欢的刘索拉演唱的,难怪如此动听感人。谢谢你的帖子,为美好的回忆。
        • 同感。这是最感人的一幕,凄美。
    • 忘了上初几的时候看了本她写的音乐学院学生生活的小说,逗死了,就发奋练琴想将来报音乐学院,结果老爸不同意。:(
      • 就是《你别无选择》。
        • 是吗,我记得好象是个音符音译的书名,比这个酷吧,也可能我记错拉,太久远的事了。:)
          • 音符音译是她的名字-刘56
    • <<你别无选择>>
      • 好吧, 再复习一遍。 呵呵。 :-)
      • 好故事。
      • 看了半天,发现曾经读过这篇小说
        • 我可是再也没力气读第二遍了.
    • 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听说在搞一些现代音乐剧的创作,现身于各音乐节上。。。要是她来多伦多她一定去看看
    • 哦,原来这么有名啊,我前几天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太孤陋了。
      前几天北京的一个比较前卫的会议上,刘索拉提出要表演一段,被主持人拒绝了,还以为刘是一个喜欢show的人呢?看来是主持会议的人太没水平了。
      下一次北溟组织的活动一定要参加。
    • 有一个电影叫雷场相思树的插曲就是她写的
    • 我还是喜欢她的“蓝天绿海”,那时看的还是同学的手抄本,很是过瘾!!
      • 能在网上找到原文么? 想复习一下。
        • 查了一下,只找到一小段,先回味一下吧,哪位xdjm若能找到更多的,不胜感激!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蓝 天 绿 海

          (一)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
            She is st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
                --The Beatles

            我引用硬壳虫乐队的这段歌词决不能证明我懂英文。不过是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喝醉了就把它翻成中文念出来了。我这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但喝醉了的人念得颠三倒四,使我无法原样抄出来,只好照搬英文。所有的人都在争论“Let it be”翻出来到底是什么,我才不管对错呢,我只愿意照我那个朋友的解释,他说,那是“去他妈的”。
            如果你的朋友再喝醉了告诉你,躺在录音棚里听“Let it be”的跟躺在澡盆里听差不多,你一定要回答他:“去你妈的吧。”因为我此刻是躺在一个奇大无比的录音棚里,骨头下面是深紫色地毯,寒气悄悄爬来爬去,架子鼓手抱着那个宝贝录音机睡着了,可那里面还在无限伤感的唱着“Let it be,Let it be”。
            我是个女歌手,也许能当上歌星。这个城市歌星之多,比诗人还多。人家都说拿石头随便一砸就能打破一个诗人的脑袋,可当歌星,只要会咳嗽,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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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片公司的人说,我的照片已经被拿到香港去制作磁带封面了。乐队的人也说,不久后,我将一鸣惊人、轰动歌坛。象天上突然多出个太阳一样,弄得所有人不知所措。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断的演出、录音、制磁带、鲜花、钱。如果蛮子活着,她一定说我“没劲”,因为她从来没想过鲜花之类的东西,她只是一个劲儿唱、唱,凭着股蛮劲,她的歌声能使你哭出来,就象基督徒真的见着上帝了一样。
            一想起她,我只能嘲笑自己。我知道这是自暴自弃。一想起她,我甚至怯场。尤其是签了合同之后。有时我会陷入一种混沌状态,好象在对蛮子一个人唱,又不知所云。那些评论家就说我是“梦幻型”的。我知道台下总有一半人不知道我真正唱的是什么,为什么唱,不知道那些歌其实是怎么回事。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在哪儿鼓掌,该在哪儿沉默。他们总是不知道我并不需要那些掌声。要是在间歇时,哪怕能给我五秒钟的沉默,我都会感激不尽。昨天晚上,在一个大学演出,我第一次唱起那首我献给蛮子的歌,那首歌太难唱,唱得我汗流浃背,嗓子都破了。我想这总能打动蛮子,没想到在台下一片欢呼中,蛮子的灵魂愤然离我而去。晚上回到旅馆,我躺在床上,只想把声带掏出来扔到窗外去。我希望变成一个哑巴,真正的哑巴。别老这么自作多情地说这说那。我想也许有一天我的声带会长癌,因为它太疲倦了。我把嘴张得大大的,好象那里面真长了癌。我觉得嗓子空荡荡的。我使劲咳嗽了一下,居然还有声音。我打开台灯,从我的化装盒里拿出一小卷胶布,剪下一段长条,然后用这条胶布把嘴唇上下贴在一起。既然我的声带还不愿意出去,我只好把嘴封上,免得声音会不知趣地溜出来。我封好嘴巴,躺下就睡着了。我做了一夜莫名其妙的梦。早晨我一醒来,就看见从门缝塞进来的电报:“速来录音”。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不胜感激! 我也找不到全文。 s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