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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at the end of world we learn to dance.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在日本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师兄,掀起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日本师兄和我一起在法国巴斯德研究所读Ph.D。我们项目组一共5人,大师兄是以色列人,早我三年,是我们的头;二师兄日本人,早我2年;三师兄法国人,早我一年;四师兄澳大利亚人,和我同年进入导师门下。导师是我的M.D学位答辩委员会委员之一,在答辩一结束就对我说:“你这么聪明,当医生是浪费你的天份。到我那里去吧!我会把你培养成世界一流的科学家,你将和我们一起创造历史。”当时年少清狂的我常以庄子《逍遥游》中的“鲲”自诩,悠游于南溟北海,与白云同翻转是我人生的追求。于是借助于这偶然性的蝴蝶翅膀的一次扇动,就跑去了巴斯德。

巴斯德研究所在人类感染免疫研究中一直处于先锋地位,先后有8位学者在此领域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我们研究的项目属于人类蛋白质组计划中的一部分,寻找人类对外界病源体免疫的关键基因。那时全球合作的人类基因组测序刚刚完成,根据测序结果,巴斯德的科学家大致推测出免疫相关基因定位和组成,然后试图在老鼠体内敲除、沉默或者干扰这些基因以证实。三位师兄在我和澳大利亚师兄参与项目之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建立了多达上千组的干扰基因,而我和澳大利亚师兄参与时正是项目的攻坚阶段。当时基因沉默和基因编辑技术尚处于起步阶段,从我的第一天实验开始,就饱尝失败的痛苦。

哺乳动物的整个免疫系统是一张巨大的网,小鼠被敲除某一个我们推测的决定免疫功能的基因后,这个巨大的网络马上派出铺天盖地的分子和蛋白代替了那个基因的功能,我们的理性和逻辑思考在这个网络面前显得极为苍白,每一次的实验都像是和上帝玩掷骰子游戏,只是我们是永远的输家。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我们的心像在奇慢的炉火上煎熬,期望和梦想就像水一样慢慢被蒸发掉,追求理想的心逐渐枯萎,从最初的相信“命运是我们手中的枪”,到后来将我们的命运全盘交给上帝主宰,我们从大无畏的“无神论者”变成了带着迷信色彩的“不可知论者”。每次大型实验开始之前我们都会举行一个祈祷仪式,法国师兄创作了多个舞蹈,命名为PCR舞,克隆舞,基因转染舞等等,每次我们都是虔诚的身心投入的跳舞,期待这次实验结果会有不同。然而,命运总是狞笑着不肯给我们哪怕一丝的鼓励。实验失败后我们会一起出去喝酒。几杯酒下肚,焦虑,苦闷和对理想追求的怀疑如同海水中的泡泡越漂越远,我们又成了具备圣雄甘地般钢铁意志的修行者。酒喝兴奋了我们也会像小学生一样玩闹。一次喝完酒出酒吧时地上积满厚厚的雪,我们五人在一个斜坡上排成一排把身体抱成球形往下滚,我一边滚一边就睡着了,四位师兄轮流背着送我回公寓,从此成为他们取笑我的话柄。

我们以蚂蚁打洞似的方式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探索了将近5年,因未获得有意义的实验结果使得项目资助基金停止。导师安排其他研究组在发表文章时将我们的名字带上,让我们五人以不光彩的方式拿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以为会带给我们骄傲的Ph.D学位证书。离开研究所时,我们相对无言,内心只有伤感和惆怅。师兄们打趣我说:“朵朵刚来时如一头欢快的小鹿,和我们一起混了几年,现在不仅说话和我们一样粗野,浑身上下也同我们一样散发着失败者的气息呢。”我说:“如果这里算是我们共同的炼狱,我很骄傲曾和你们一起共舞过。”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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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沙龙 / 梦想天空 / Here at the end of world we learn to dance. +3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在日本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师兄,掀起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日本师兄和我一起在法国巴斯德研究所读Ph.D。我们项目组一共5人,大师兄是以色列人,早我三年,是我们的头;二师兄日本人,早我2年;三师兄法国人,早我一年;四师兄澳大利亚人,和我同年进入导师门下。导师是我的M.D学位答辩委员会委员之一,在答辩一结束就对我说:“你这么聪明,当医生是浪费你的天份。到我那里去吧!我会把你培养成世界一流的科学家,你将和我们一起创造历史。”当时年少清狂的我常以庄子《逍遥游》中的“鲲”自诩,悠游于南溟北海,与白云同翻转是我人生的追求。于是借助于这偶然性的蝴蝶翅膀的一次扇动,就跑去了巴斯德。

    巴斯德研究所在人类感染免疫研究中一直处于先锋地位,先后有8位学者在此领域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我们研究的项目属于人类蛋白质组计划中的一部分,寻找人类对外界病源体免疫的关键基因。那时全球合作的人类基因组测序刚刚完成,根据测序结果,巴斯德的科学家大致推测出免疫相关基因定位和组成,然后试图在老鼠体内敲除、沉默或者干扰这些基因以证实。三位师兄在我和澳大利亚师兄参与项目之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建立了多达上千组的干扰基因,而我和澳大利亚师兄参与时正是项目的攻坚阶段。当时基因沉默和基因编辑技术尚处于起步阶段,从我的第一天实验开始,就饱尝失败的痛苦。

    哺乳动物的整个免疫系统是一张巨大的网,小鼠被敲除某一个我们推测的决定免疫功能的基因后,这个巨大的网络马上派出铺天盖地的分子和蛋白代替了那个基因的功能,我们的理性和逻辑思考在这个网络面前显得极为苍白,每一次的实验都像是和上帝玩掷骰子游戏,只是我们是永远的输家。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我们的心像在奇慢的炉火上煎熬,期望和梦想就像水一样慢慢被蒸发掉,追求理想的心逐渐枯萎,从最初的相信“命运是我们手中的枪”,到后来将我们的命运全盘交给上帝主宰,我们从大无畏的“无神论者”变成了带着迷信色彩的“不可知论者”。每次大型实验开始之前我们都会举行一个祈祷仪式,法国师兄创作了多个舞蹈,命名为PCR舞,克隆舞,基因转染舞等等,每次我们都是虔诚的身心投入的跳舞,期待这次实验结果会有不同。然而,命运总是狞笑着不肯给我们哪怕一丝的鼓励。实验失败后我们会一起出去喝酒。几杯酒下肚,焦虑,苦闷和对理想追求的怀疑如同海水中的泡泡越漂越远,我们又成了具备圣雄甘地般钢铁意志的修行者。酒喝兴奋了我们也会像小学生一样玩闹。一次喝完酒出酒吧时地上积满厚厚的雪,我们五人在一个斜坡上排成一排把身体抱成球形往下滚,我一边滚一边就睡着了,四位师兄轮流背着送我回公寓,从此成为他们取笑我的话柄。

    我们以蚂蚁打洞似的方式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探索了将近5年,因未获得有意义的实验结果使得项目资助基金停止。导师安排其他研究组在发表文章时将我们的名字带上,让我们五人以不光彩的方式拿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以为会带给我们骄傲的Ph.D学位证书。离开研究所时,我们相对无言,内心只有伤感和惆怅。师兄们打趣我说:“朵朵刚来时如一头欢快的小鹿,和我们一起混了几年,现在不仅说话和我们一样粗野,浑身上下也同我们一样散发着失败者的气息呢。”我说:“如果这里算是我们共同的炼狱,我很骄傲曾和你们一起共舞过。”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后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大师兄之后去了美国,4年后他成为世界上首个发现距离人类5亿年进化距离的某大类海洋生物的特异性免疫系统基因极其重组机制的学者,从基因学上为海洋生物向哺乳动物的进化研究提供了里程碑式的证据。然而全球70多亿人中对他的研究感兴趣的人不超过70个,因而很难继续拿到研究资助基金,大师兄不得不关闭他的实验室,继而他又遭遇失恋的折磨,于是在那年冬天的一个夜晚,他在自己血管内注射了大量叠氮钠,自杀身亡。

      消息传出,我们剩下的师兄妹4人在视频会议上嚎啕大哭。在巴斯德研究所备受挫折的岁月里,大师兄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是:“让我们共同来解决这个问题吧”,然而这次他选择了独自面对,在孤独和绝望下轻易对死神缴械。记得有一次大师兄指着实验室窗外步履匆忙的行人问我们“很多人没有理想和追求,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忍受着空虚和无聊,那么是什么支持他们活下去呢?”我回答:“是爱”。只是执着如大师兄者,当理想被犬牙交错的现实撕扯得血液淋淋,当爱情幻灭为永不再燃起的焦炭,即使能够从此绝口不提,像被放入沙砾的贝壳一样,躺在深深的海底分泌泪液将伤痛层层包裹,任千帆过尽,过尽千帆,都不再激起心中一点涟漪,然而,在黑暗的夜晚凝视星空,当曾经有过的“醉里挑灯看剑”的豪情在空洞的胸膛里试图从蜷缩中舒展时,那种“无能”的苦痛又怎堪承受?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 ,“如果不再奔跑,我的生命也就此停止”。。。


      二师兄如今是早稻田大学附属一个研究所的所长,但是由于近几年各国在基础研究投入上大量削减经费,研究所的经营也是举步维艰。

      三师兄是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教授,在巴斯德的那几年学术挫折中的音乐创作让他发现了自己对音乐和舞蹈的兴趣,成了一名业余舞蹈教练。

      四师兄回到澳大利亚后犯了错误,他父母有一农场常年被兔子大量繁殖所祸害,四师兄便在实验室克隆了一个感染兔子的病毒,野兔感染后失去生殖能力。虽然他在病毒DNA设计中加入了自杀基因片段,病毒在野兔中感染数十代后就会自动消亡,然而他的行为却触动了澳大利亚法律和整个学术界的动物伦理法规,因而被罚的倾家荡产,并终身不被允许在任何国家从事专业研究工作,之后四师兄成功转型做了一名试剂经销商,成为我们几个中最富有的人。

      最后是我,成为一名脚踏实地的母亲,重新学习过去有意或无意中忽略的在每日平凡的生活中感受一点儿甜美,一点儿幸福的能力。在敲下这几行文字的时候,刚刚小学毕业的儿子拿着为我整理好空间的手机过来,满脸同情的说:“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用新手机啊?有点人生理想行不?”。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No. 4 是个人物/
      • 朵朵,据说现在美国在基因修补方面有突破,加拿大是否也有进入实验阶段的课题?
        • 对不起,刚刚才回来看到你的问题。基因编辑技术大概在2013年获得突破性进展,美国现行的基因编辑技术的不脱靶(只修改某一个靶基因,而不影响其他基因)基因修改的成功率最高可达到30%-40%。
          • 换句话来讲, 以后想变性。 不用挨刀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嘿嘿
            • 还是动刀子更保险,至少可以马上见效。嘿嘿
          • 谢谢,朵朵。
        • 这个技术已经被全球各大型实验室广泛应用了。
          • 基因和模因有关系吗?
            • 模因是什么?
              • Meme
                • 哦,我研究的领域非常狭窄,这个我不懂。
                  • 蚂蚁打洞也不是漫无边际。 +1
      • 写得真好!
        大师兄的故事真是令人唏嘘。对自己要求越高,对追求的梦想越投入的人,遇上什么坎坷,想跨过去也越困难。文科的情况是一本学术专著(非热门话题的)能有三五十个认真读者就很不错了,卖出去三百本算畅销,这其中绝大多数还是全球各高校的图书馆所购。我原以为搞科学研究的会好一点,天真了。现在各研究机构的资金都紧缺,不能立等换钱的东西都很难拿到funding,tenure track的职位也越来越少。
        No 3的生活挺好,有热爱的专业,专业之外还有个爱好,平衡。
        有孩子帮忙折腾手机的生活挺好,幸福。
      • 朵丫头还挺能写,不错。“距离人类5亿年进化距离的某大类海洋生物的特异性免疫系统基因” 是有点远了点,如果说1。5亿年也许能拿到钱。立题要慎重啊。
        • 松老也是老千?LOL。 +1
          • 感觉太远了,让人害怕。就比如科学假发现 n 多亿光年外有颗地球,这和疯话有何区别呢? +1
      • 自勝者 強也
        知人者 智也 自知者 明也

        勝人者 有力也 自勝者 強也

        知足者 富也 強行者 有志也

        不失其所者 久也 死不忘者 壽也

        老子
      • 写得真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回过神来想起阅读中出现在我脑海的一个问题:若你们科学家五人组当时的这些让人无比挫败的实验让人工智能来完成,也许…就找到了?
        Btw, 向科学家们致以崇高敬意~
        • 确实如此。。当时医学信息学很不发达,没有多少可利用的数据分析软件先做模拟分析,浪费了多少人的多少时间啊!
    • 早上好。都拜读了。竟不知说什么好。
    • 嗯,文笔不错。当初搞免疫比较时髦,学术上比较坎坷,也就是为什么著名科学家最后都认为上帝是存在的,道理一样 +2
    • 试试这个
    • 文笔真好,如行云流水。同门之间的手足之情令人感动至深。
    • “蚂蚁打洞似的方式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探索了将近5年”,点赞此思维!
    • 讲真,看得我眼泪都下来了。谢谢分享。
      • 人类的短视,让为了探索生命/地球奥秘的人们,反而成了被惩罚得最狠的一些人们。另:责任(i.e. others' dependence),是个双刃剑。在人充满生活激情的时候拖后腿,在人失去生活激情的时候无法独去。
    • 这个世界就是由你们(这类疯子)创造的。。
      • 很多时候,
        疯子/些许缺陷与科学家/天才之间就差一小点波长,人生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可以看作处于连续的波段之间,boundaies在连续间形成界点成为有形。有人是天才与科学家,有人是脑子也一顿“乱”但缺陷了离天才差了一个DNA,kidding^。不好意思地讲,举个例子hhyang是后者^
        • 嘿嘿。。芳芳真有见解
      • 农哥好,好久不见。你这个夏天在玩什么? +1
        • 朵朵好。。能侨居异国那么长时间,给你儿子的童年添了一道彩, 真羡慕! 我基本上天天去锄地
          • 高妹妹被你锄秃顶了没?
            • 难以征服的她
          • 我现在东南亚为老板招兵买马,要睡觉去了。早安!

             

            • 常常生活在不一样的景色里, 会身心大快。 晚安
    • “每一次失败都成就了成熟” -- 写的真好... 朵朵的人生精彩啊
      • 藤姐姐好啊!两个儿子暑假没有把你折腾坏吧?
        • 谢谢问候... 我好,朵朵也好吧?小朋友们目前为止还都在他们老妈的掌控之中 :) ... 也祝朵朵剩余的旅行温馨愉快
    • 肃然起敬
      • 因为 PHD studies?LOL。没必要。
        • phd大把,当然不是。为他们的绝世才华和甘于为科学忍受寂寞孤独失败的精神。
          • 是不是绝世才华,只能市侩地说,成败论英雄。大师兄估计是短暂的抑郁,没有走出来,太可惜了。四师兄走出来了,却被斩断了翅膀,但是高情商地没妨碍发财。
            • “成败轮英雄”这点不过敢苟同 +1
              • 嗯,就好像我无法苟同 “绝世才华和甘于为科学忍受寂寞孤独失败的精神” 一样。
            • 我觉得科学研究上的每一次失败都不是没用的,至少告诉了后来人这条路不通,避免了重复的失败,曾大了今后人类成功的可能性。 +1
              • 不好说。每个研究就是基于一堆参数,环境,状态和假设上的。条件变了,就不能说是完全相同的研究。我觉得楼主说的挺形象 -- “蚂蚁打洞似的方式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探索”。
    • 写得真好!!!
    • 你们的这个实验过程,是人生最好的隐喻:这个journey 开始的时候每个人怀揣各种理想和期望,可是没人能知道最后会得到什么,无论你曾如何为此努力过。 +1
      如果初始的期望是功成名就,大概很小一部分幸运的人能达成期望,绝大部分人恐怕会在人生的终点为此失望。哪怕初始的期望仅仅是看上去很简单很平凡的愿望,比如,“此生若能得一人心,足矣”, 恐怕人生有时还是会让你失望。

      只有把这个journey当成一个独一无二的旅程来享受的人,无论面对的是成功,幸福,还是失败,痛苦乃至苦难,都能安然接纳,平静受之。
      • 尽人事,听天命,安之乐之。
      • 你这几位师兄,给我的感觉(当然都是我的主观感觉,看着玩吧),很像九型人格中的第5型: The Investigator - perceptive, innovative, secretive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他们信仰“我知故我在”, 很多人成为了科学家,发明家和成功的企业家(很像你4师兄哦)。他们的欲望特质是追求知识,而且越冷门的知识越好,比如有人去研究某种已经灭绝的植物,因为这门科学在整个地球上知道的人没几个,所以能满足TA追求高精尖知识的需求,并且让TA觉得“整个世界没几个人能和我比肩”。(Note:九型人格没有好坏,只有特质。)

        以下内容摘自网络。

        〖欲望特质〗:追求知识

        〖基本困思〗:我若没有知识,就没有人会爱我。

        〖主要特征〗:冷眼看世界,抽离情感,喜欢思考分析,要知很多,但缺乏行动,对物质生活要求不高,喜欢精神生活,不善表达内心感受;想藉由获取更多的知识,来了解环境,面对周遭的事物。他们想找出事情的脉络与原理,作为行动的准则。有了知识,他们才敢行动,也才会有安全感。

        〖主要特质〗:温文儒雅、有学问、条理分明、表达含蓄、拙於词令、沉默内向、冷漠疏离、欠缺活力、反应缓慢

        〖生活风格〗:爱观察、批评,把自己抽离,每天有看不完的书。

        〖人际关系〗:理智型(Thinker)你是个很冷静的人,总想跟身边的人和事保持一段距离,也不会乱发脾气发泄情绪。很多时,你都会先做旁观者,后才可投入参与。另外,你也需要充分的私人空间和高度的私隐,否则你会觉得很焦虑,不安定!

        〖好辨、抽离〗:思想型的人常常观察身边的事,却很少参与,所以感情投入也很少。还有,他们好辨,很执着,却少有“辨输”的空间和量度。

        〖基本恐惧〗:无能,无知,懒惰。

        〖基本欲望〗:能干,知识丰富。

        这样的人格类型,在一般的心理健康状态,可能是勤奋的专家或狂热的理论家。在不健康的状态,又可能是孤立的虚无主义者“生命是无意义的!”,甚至是崩溃的精神分裂症患者。(Again,每一种人格类型都有不同的健康层级,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天使或魔鬼。)

        在最高层的健康层级,这一类人能成为开创性的远见卓识者,专注于研究本身而不计成败,也就是说,超越”自己是无知的“这个基本恐惧。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写的真不错, 情之所至信手拈来。
      肉联第五写手横空出世。哈哈哈
    • 每次读到你的文章都是一如既往地享受。touching且酣畅淋漓。飞扬的文采不羁的真情及小小的自嘲,都是如此的鲜活和恰到好处。
      最重要的是言之有物且头脑逻辑清晰同时又是真性情的自然呈现,而不是如这里大多数文章只是show 文采,圈粉,但往往无法摆脱文人的通病即无病呻吟和意淫。在我心目中,你是 rolia 才子No.1 in every way. 谢谢。
      • 谢谢你如此赏识,哈哈哈。。。这个回帖不像你的风格呢!夏天和网友吵架了吗?
        • 的確不像我以前的风格,现在我更随心随欲不受任何形式的束缚,不断有感而发针砭种种肉联现象,但初衷始终未变,但吵架于我已是不可能的了。
          • 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