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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找到中国的女低音,ROLIA有一个同学叫传奇,他非常崇拜降央卓玛,她据说是天下最美的女中音。不知道你喜欢她吗。和你分享一首。我不喜欢。我在想:女中音听起来都这么男性,女低音听起来会如何?我不敢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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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沙龙 / 梦想天空 / 【与很有意思同学商榷,关于Madama Butterfly。】知道你最爱的男高音,但是不知道你最爱的女高音是谁。这是Callas 演唱的片段。

    • 我上个周末固定了半天的时间,想完整地彻底地听完一部瓦格纳的歌剧,但最终,受不了,差点儿崩溃,只能放弃。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作品总是有让我站在悬崖要跳下去的心烦意乱的感觉,但是我就是听不下去。我也不那么喜欢Madama Butterfly,
      但因为你下面的话,我转而第一次完整地听完了它,在上周末。

      “这一点,实际上和瓦格纳同时期或者稍晚的意大利作曲家,比如威尔第和普契尼都多少受到了瓦格纳的震撼和影响。晚年的威尔第也开始运用瓦格纳主导动机的手法,发挥乐队的巨大作用, 也借鉴了瓦格纳分场不分曲的结构。至于受分场不分曲的影响最大的是普契尼。实际上,普契尼的歌剧《蝴蝶夫人》首演后观众的评价就是:“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鼓掌。”――因为普契尼写的也是无穷尽的音乐。”
      • 我完整地听完了的Madama Butterfly 也是 Metropolitan Opera版本的,这里分享其中的片段。我不知道你最喜欢的Madama Butterfly 的版本是什么。但是我听完了Madama Butterfly “因为普契尼写的也是无穷尽的音乐” 。 好歹和瓦格纳沾了点儿边,
        因为瓦格纳写的就是无穷尽的音乐。”





        • 就好像Giuseppe di Stefano 先生在the Land of Smiles里演中国王子,穿着那个服装,有时让人忍俊不禁一样。我也没有找到有华裔或者日本演员完整出演的 Madama Butterfly 。看到的都是高大健硕的白人女生在演日本女主角,
          虽然是悲剧,但是看到白人女生穿着东方古典的和服在声嘶力竭地演绎,还是感到有些不那么习惯,只能闭上眼睛听了。

          没办法,东亚似乎不是出最完美男高音女高音的地方,只能让白人男同学女同学扮演我们东亚人了。

          从one fine day 里出来,窗外春意盎然。
    • 这是真要让我开个歌剧欣赏课啊。我可没那个能力。
      女高音和男高音,特别是在上个世纪审美格局下,不太一样。在歌剧的golden age,虽然男高音也分不同种类,也有适合不适合角色的问题,总的来讲,还是没有对女高音那么picky。所以一位伟大的男高音,能唱的剧目要多很多。就以di Stefano为例,从偏轻型男高的《清教徒》(I Puritani)、《爱之甘醇》(L'elisir d'amore),到他最合适的抒情男高的角色,比如《弄臣》(Rigoletto)、《浮士德》(Faust),再到非常重的角色,比如《乡村骑士》(cavalleria rusticana)、《丑角》(Pagliacci)都唱得颇得好评。而这种审美,对其他出色的男高音同样适用。虽然我们也批评哪个角色对他或他不合适,但是仅就声音而言,和对女高音的要求完全不同了。

      男高音,虽然分类方法那么多种,有的分得细一些,有的分得更粗一些,但是怎么分出来也就那几种。没有太多种类可分。

      但是女高音不一样了。也许因为人们对她们的声音更敏感,也更可能是因为女高音人力资源太丰富了(女低音就是个相反的例子,基本上放到盘子里就是菜,谁也不挑剔――因为你不用她唱,你都找不到另外一个女低音!)。仅仅花腔女高音就分出来五六种不止。而且能唱威尔第的女高音,绝不可能唱莫扎特。能唱普契尼的,剧院演罗西尼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想着去用你。所以,除非历史上最大的几个腕儿,唱了稍大一点范围的歌剧(比如卡巴耶),那和男高音的范围比起来也很有限了。稍稍特殊的是卡拉斯,她算是全能女高音了(这个title可不是我给的)她从mozart唱到了女中音的《卡门》。但这不是卡拉斯伟大的地方,相反,是她饱受即使是在golden age对non-authentic最能容忍的时代也是最大批评的地方。卡拉斯最伟大的地方是把演歌剧(包括用声音演)放到了比唱歌剧(用沈湘先生的说法:不是歌唱家而是发声家)更高的位置。她的技术不是无可挑剔的,实际上很多人知道并且批评她的发声问题,并且认为她要是能把技术问题解决得好,她不至于只唱到四十多岁。但是她作为一位最伟大的歌唱家,她确实能够一下把人们带入到角色中,而忘了她歌唱中的瑕疵。

      跑了题了。我想说的是,由于这个范围的原因,就更难找到一个“最爱”的女高音了,尽管我确是喜欢卡拉斯。但是几乎每个fach都有我喜欢的女高音。
      至于你问我喜欢哪个版本的《蝴蝶夫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首先,没有人能绝对唱好巧巧桑。这个角色有点像男高音唱《阿依达》的Radames,但是可比他极端多了。因为巧巧桑这个角色需要的一个非常分裂的声音――一方面巧巧桑最开始只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女,因此声音要非常年轻,清脆。可是最后的咏叹调要提供非常大的力度,否则根本不可能体现出作者的意图。能全部做到的女高音几乎没有。要不就顾得了前面,比如黄英(电影)那样的。要不就只好顾后面――这是绝大多数剧院采用的办法――至少能保证唱下来。现场不能像电影似的可以一遍遍录,再加上后期加工。
      这是当年很出名的那个黄英电影版本的《晴朗的一天》(她显然更适合前面的巧巧桑):


      这是全剧:



      但是仅就我听过的版本,最喜欢的还是苔芭尔迪的版本:



      现在和慧在欧洲很红,唱巧巧桑也唱得很多。她适合后面的巧巧桑。



      至于瓦格纳的歌剧,首先你得改变你的期待值和欣赏习惯。不要试图到瓦格纳的歌剧里去找歌听。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交响乐。要多少按照欣赏交响乐的方式去听瓦格纳才行。
      • 我的风格就是把有才华的同学逼到墙角,你很运气,算其中的一个,呵呵。 我打印出来了,之后会仔细读,再告诉你我的感想。可以问:为啥多数的女高音都很胖吗?不胖是不是就唱不出来?苗条的有,比如理发师里的阿根廷美女,但多数都很胖,包括幺红。
        殷秀梅以前也是歌剧出身,也是很胖,我感到很迷惑。是歌剧让她们胖,还是啥?

        同时,我也会把这篇收到你的专辑里。
        • 声音和体重其实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很多名歌唱家也不胖。尽管有很多人本能地觉得胖一点似乎就能把声音变大,甚至在某些歌唱家们内部也流传着这个myth。
          事实上,比如anna netrebko成名的时候(也是她的鼎盛时期)其实很苗条。生了孩子,胖了,声音反而不好了。
          实际上沈湘先生在评论帕瓦罗蒂第一次访华的时候降调唱《波希米亚人》的时候,除了觉得他是不是方法上有什么欠缺,其中一个重要的concern就是他是不是太胖了,要减肥才好,否则身体吃不消。
          伟大的女高音,如Mado Robin、Lucia Popp等等都不胖。甚至卡拉斯也不能算胖。

          我觉得很多歌唱家胖,除了现代中年以上人普遍有肥胖的问题以外,和他们经常飞来飞去地演出,生活不规律有关系。但这是我瞎说的。
      • [很有意思同学之歌剧女高音的特色,及蝴蝶夫人欣赏要点]
        • 我不是重复你的帖子,我只有这样才可以把你的文字变成我的帖子号,才可以进入你的专辑。
      • 我上周末听METROPOLITAN版本时是在大白天。昨晚比较夜深时分听了你推荐的几个女高音的演绎。我感到:白天听与晚间听,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白天时分,我没有流一滴眼泪。然,晚间时分,即使听ONE FINE DAY这样洋溢着幸福憧憬与期待的曲子,我都忍不住眼睛潮湿了。
        我个人最爱的还是Callas的,我不懂专业的声音技巧,但是,从情感投入的角度来说,我感到她最热烈,浪漫,深情,好像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样。

        黄英的形象很好,符合女主角的东方细腻与温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亚洲人,所以我心理上感到她不那么气势磅礴。我感觉,她的演绎比较平淡一些,没有Callas那么热烈,激昂与心要跳出来的痴迷。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
      • 另外,我第一次知道沈湘这个名字,查了他的资料。可惜已经去世,天津人。你是他的学生吗?从你的言谈里,我可以领悟与感知你对他的崇拜,敬仰与爱戴。
    • 我没有找到中国的女低音,ROLIA有一个同学叫传奇,他非常崇拜降央卓玛,她据说是天下最美的女中音。不知道你喜欢她吗。和你分享一首。我不喜欢。我在想:女中音听起来都这么男性,女低音听起来会如何?我不敢想下去了。
      • 看来我发的东西你也不是真的就好好看和听的。瞎收藏有什么用。我让你听过女低音唱的Una voce poco fa
        • 收藏当然很重要,因为你的分析与描写,我不是一次就可以搞得定,需要重复,翻来覆去,一有时间就需要反复再看,再领悟与体会的。我觉得歌剧这样的作品,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彻底明白,需要慢慢来,所以收藏你的东西很重要,对我来说。
        • 现在我听不进去瓦格纳,但是年龄更大的时候呢?也许就听得进去了。你的分析我都打印出来,放FOLDER里了。我周末有时间还得再听你推荐的这个系列。昨晚还是有些仓促的,我是家庭妇女呢,还要照顾我家同学,YOU KNOW。